掌聲

請看影片2:57,米開蘭傑利特有的謝幕動作……或許有人覺得他很冷漠,但是他卻有自己的說法:

「我不為別人彈奏,我只為我自己及作曲家服務。台下有沒有觀眾對我而言並沒有差別,當我坐在鋼琴前面,我身是處在一種迷失的狀態,我思考的量:我所彈的作品、鋼琴發出的聲音─這是我心靈運做的產物與智慧的結晶!」

當我們在鼓掌時,是因為「演奏者本身」還是「演奏者詮釋作曲家曲目得當」、或是因為「作品本身的偉大」?

很多人進音樂廳,是為了看帥哥……別說我無憑無據,google一下東西一堆:

「XXX(某知名演奏者,河蟹掉),我覺得你就是世界第一大帥哥,真的,我就是這麼覺得的,一直很想見見你,或者看看你說話,我就很滿足了,我在電視國際台看到放你彈琴的一段,我立刻什麼都不想了,就看你彈琴,這時光真的很短,中央台放對你的訪問我是看了多少遍都像剛看一樣,為什麼你那麼神秘呢?找不到你說過的話,打過的字,去過的網站,都沒有,不知道你是不是還住在國外呢。我覺得你的美,就是一種優雅的美,聰明的美,一個天才的靈感,你對美的這種感覺,無盡的嚮往、追求,但是現實中無法找到你心中所有的美,露出的一點點憂鬱,我都在你的樣子,你的訪問的眼神裡看出來了,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。清楚記得你看玻璃杯那個清澈的眼神,我看到了我從前的影子,可是我已經被混濁得無法明晰前方了。」

對於演奏者所要演出的曲目完全不瞭解,而只是因為演奏者本身的魅力而去欣賞他的演奏,根本是汙辱了作曲家!

那麼如果只是因為「作品本身的偉大」而拍手呢?

Washington State University的鋼琴教授Jeffrey Savage在1:01時說了一段話:「A lot of people look at the pieces of music and…I think OK that…this is a piece of art, but actually this is just a transcription of a piece of…sound art. We recreate that art in…in time…essentially」

對於研究作品,並且致力於呈現作曲家原意的演奏者,他們把當時的藝術重新呈現給我們,我們也應該給予掌聲才是。

因為作品本身並不會發聲,而音樂又是瞬間的藝術,當時又沒有錄音技術,因此若只因為「作品的偉大」而拍手,那麼是否忽略了演奏者這個橋樑的努力呢?

或許下次,當我們在拍手時,不妨想想,這部作品,藉由演奏者詮釋以後,是否變得活靈活現?之後再給予兩人重要的鼓掌,才是一位有素質的觀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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