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那樣追尋

知識,應該是學無止盡,而能讓每個人充實的玩意。然而,長得越大,越覺得它是堅韌的鋼鐵,無法被人觸碰,也那樣高高在上……

當我還是小學時,我努力吸收老師上課所傳授的。國文:老師唸著各式各樣的故事,我好高興,每天活在快樂的童話中;數學,可愛的圖片教我算水有多少公升、好多彩色的筆讓我知道如何數數;自然呢?每天都是校外教學,觀察葉子、自製電燈泡與鞦韆。每天我最喜歡的事就是:上學去!

國中,漸漸感到國小的快樂不復存在……國文不再是童話,而是許多論說文,還有古文,老師們講解,不再是以文義為主,而是文法;英文單字很多,雖然說基本要一千字,為了增強實力,硬著頭皮也要被到三、四千;數學開始了繁複的計算。許多考試也接踵而來,學習成為了壓力,完全沒有快樂。

高中是我最痛苦的階段,任何事情都和考試分不離關係。國文是艱澀又難懂的字義文法分析;莎士比亞詩歌不再那樣優美,而是如同學者一樣研究它的結構;數學證明題必須毫無錯誤、填充題只問結果不看過程,加上老師非常兇狠,只要沒有一百或答不出來就是猛烈抨擊,宛如吸血鬼一樣將我的信心轟得體無完膚;物理、化學、生物,樣樣都是最深奧的知識,即使不懂、即使沒有興趣,卻得硬塞入腦中,沒有反胃的餘地,只有留級的危機。

等我被大小考試折磨到精神渙散後,我聽到的言詞更為強烈……這裡是大學,名為專業殿堂,卻是更狠的折磨。「不學英文你就會被淘汰」、「沒有專業就會失業」,我面對了更大的壓力,以後將要和全世界為敵,只為了自己的飯碗、為了能在世界上多活一天……

我曾經追求知識,現在卻感到無力;學習明明很長,卻被逼著站上頂峰。如果我能這樣消失,是否可以解脫?就這樣被世界遺忘,我就再也不必擔心任何批評以及被現實羈絆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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